你聽過「John Carmack」這號人物嗎?如果沒有,那麼你聽過全球首款 3D 遊戲「德軍總部 3D」,以及「毀滅戰士」、「雷神之槌」這些古早的神話級遊戲嗎?如果有,恭喜你,你也老了,跟我一樣。上面提到的遊戲,都是 John Carmack 的作品,他被比爾蓋兹稱為「天才」,他也曾任 Meta 首席技術長,現在他專心在研究人工智慧:但是,跟大公司想走的路不太一樣,他只在乎「通用型 AI」。
什麼是 John Carmack 說的「通用型 AI」?
通用型 AI,英文縮寫是 AGI,Artificial General Intelligence。它的特色是「具備與人類同等智慧、或超越人類的人工智慧,能表現出正常人類所具有的所有智能行為」,沒錯,就像電影《魔鬼終結者》裡頭演的那樣,只要給他人類的皮,你基本上分不出他是機器人,還是真人。
2 月 2 日,泛科技媒體《Dallas Innovates》刊出了一篇關於 John Carmack 的專訪,探討他對於 AI 的看法,引發美國科技人不小的矚目。在 2022 年底的時候,John Carmack 才剛在 Workplace 論壇宣佈,辭去 Meta VR 顧問的職位。現在,他全心投入在自己的初創公司「Keen Technologies」,目標是實現所謂的「通用型 AI」(AGI,後面將以此統稱)。
John Carmack 認為「只專注特定領域」的 AI 是一條死路
這邊說的「死路」是針對「將目標放在 AGI」的前提下,他認為像是今天的虛擬助手(例如 Siri、Alexa,以及 Google Assistant)動用了成千上萬的電腦工程師,他們拼命幫這些虛擬助手增加新功能、試著將功能與功能「拼接」在一起,這在短期是有價值的,但是長期來看,這些編程動作都是一次性的-這條路並不會催生出 AGI。
「有一個 90 年代的笑話是,你有一台可以輕易擊敗西洋棋世界冠軍的電腦,但這台電腦卻做不到 2 歲小孩都能做的事:分辨狗跟貓。」
John Carmack 指出,過去的電腦只能處理單一領域的複雜事務,但是在處理「基礎感知」這方面,當時是做不到的。但是事實證明,這些「基礎感知」就是我們的大腦日常在做的事情:感知外界,然後匹配行動模式。
過去人們認為感知外界、實現 AGI「是哲學領域的事」,但 Jonh Carmack 認為這是一種詭辯。後面的 AI 研究幾乎都往一個一個的專業領域探索,「這導致幾十年來人工智慧都誤入歧途了,真的。」
John Carmack 認為到了 2030 年的時候,有 60% 的機會人工智慧會出現「類似生命」的象徵,如果慢一點發生的話,2050 年有 95% 的機會,人工智慧已經具備可以視作生命的條件。
AGI 在未來可能成為公司的「遠程 AI 員工」
現在,因為深度學習(Deep Learning)等神經網路技術的出現,電腦終於可以「感知」到外界了。(按:建議參考《AlphaGo 究竟是如何「思考」的?用國中生也能懂的語言說給你聽》這篇文,裡面有介紹到「深卷積神經網路」是如何成為機器的「眼睛」,讓機器得以辨識圖像與外界的。)
John Carmack 在討論 AGI 的時候,談到未來人們會如何討論這個「奇點」。例如,10 年後公司可能可以直接在雲端擁有「通用型遠程員工」,並將他們部署到工作中,他們都是人工智慧。
「喂,我需要 5 個 Franks,以及 10 個 Amys,把它們部署到這些工作裡頭。」(John Carmack)
那些原本需要人力處理的庶務,現在都能讓 AI 在雲端幫你完成。甚至你可以說:「我想要一部電影,或漫畫書,或類似的東西,給我一支團隊做這件事。」然後在雲端完成它,John Carmack 表示,這就是他的願景所在。
事實上,Netflix 近期就有嘗試透過生成式 AI 協助完成一部發行級的短篇動畫《狗與少年》,John Carmack 的願景確實在一步步靠近中。
John Carmack:我看到了目的地,我知道它就在那裡
「雖然這裡跟目的地中間,還夾雜著許多烏雲,沒有人知道如何到達那裡。但我想我可以通過那裡-或者至少,我認為有人可以通過那裡,在 2030 年代。」最後,John Carmack 認為,這個世界上「該發生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生」,這是不可避免的。
他以自己最早開發的 3D 遊戲為例子:「我覺得我做的 3D 遊戲,它終究會發生;如果我沒有讓它更早的發生,它依舊會在幾年後發生。」
究竟 AGI 到底是不是未來?其實沒有人知道答案。Google DeepMind 開發出了 AlphaGo 這樣的超級圍棋機器人,它真的是一條「死胡同」嗎?恐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。然而,OpenAI 公司的 ChatGPT 確實讓人感受到了「AGI」的一絲曙光,一個彷彿真人一樣的人工智慧,能夠幫你處理人類會遭遇到的各項難題,AGI 似乎真的相當迷人。
隨著全球邁向高齡化社會,長照問題在亞洲區域越來越嚴峻。未來「通用型 AI」有沒有可能補足人類能力的不足,給老年人與年輕人更好的未來呢?或許,值得期待一下。
原始專訪:GLENN HUNTER,Dallas Innovates
本文編譯:黃郁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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